顺着蜿蜒的山路盘旋近一个小时，海拔1500米、距离市城区约60公里的北湖区仰天湖瑶族乡新竹山村终于近了。山风清凉，轻轻捎来了赵书万上课的声音。7月5日上午，他正在上二年级的最后一堂暑期安全教育课。

今年56岁的赵书万是新竹山小学唯一的老师，陪伴着全校仅有的二年级的5名学生。

回想起刚接手的时候，赵书万感慨万千。1986年，村里原来的老教师要退休了。“老师要是走了，村里的孩子怎么办?”那时，赵书万初中毕业，他这样想着，毅然回乡接过了担子。这一站上三尺讲台，就是37年。

37年间，赵书万见证了校园的点滴变化。20世纪80年代，由于未通公路，校园建设只能就地取材，用石头搭建，环境简陋。为了给山里孩子办一所像样的学校，赵书万一有时间就四处奔走筹集资金。2011年，新的新竹山小学完工了，孩子们搬进了新教室。如今，教室里也用上了新媒体教学设备，孩子们还有了小型图书馆。

“目前这是人数最少的一届。以前学生多一些，现在村里很多孩子都跟着父母进城读书了。”赵书万笑着说，“刚接手的时候，这里还有五个年级、50多个学生。我们两个老师分工，我负责一到三年级，另一位老师负责四、五年级。”

尽管学生少了，但校园环境好了，赵书万备课、上课的热情与仔细一如既往。

“有时候我们上课，要‘双语教学’。”赵书万说。新竹山村是北湖区唯一一个纯瑶族人口聚居村，瑶族没有文字，大家平时用瑶语交流。因此，给低年级的学生上课时，他时常需要在瑶语与普通话之间“翻译”，以便于学生理解，一节课有时要花一个多小时。“因为在教学中发现了这些问题，我才想到编一些适合我们瑶乡的教材。”赵书万说，他联系上了其他的瑶族老师，大家摸着石头过河，用拼音标注发音，慢慢摸索出了一套“民族语言+普通话教学”的“双语教学”模式。

不仅如此，赵书万还不厌其烦上门给学生家长做工作，即使自掏腰包也要让孩子有学可上。在他的坚持下，村里人慢慢改变了早年的落后思想，辍学回家务农或外出打工的孩子越来越少，村里学龄儿童的入学率多年保持100%。

“只要有学生来这里上学，我就会一直在这里。”37年来，有的老师来了又走了，只有赵书万多次放弃外调的机会，扎根瑶乡。“我是本地人又是一名党员，懂瑶语、汉语，能和学生们交流。虽然这里学生少，环境也有限，但我走了，这里的学生怎么办?所以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。”他总这样想。虽然现在头发白了，看书写字也必须戴上眼镜，但赵书万始终怀着一份责任、一份情怀，坚守在大山里。

“学好知识，未来才有希望。希望瑶族孩子能学好知识，走出大山，改变命运，过上自己的幸福生活。”赵书万说。

一审：何庆辉，二审：李秉钧，三审：陈淦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