△周建军 摄
八面山自然保护区地处罗霄山脉中南段,高山耸峙,气势雄伟,层峦叠嶂,林海苍茫,原始森林植被保存完好,珍稀濒危物种资源丰富,有“动植物王国”之称。在八面山资兴市境内的烟坪有一片树龄约150年左右的迄今发现的面积最大的银杉群落,被誉为“植物界的熊猫”。在当地有一个这样的传说——
八面山下有位樵夫,他每天要到山里砍一担柴挑到圩场去卖。
有一天,他进山砍柴时一脚没踩稳,身子一歪像轱辘一样朝山腰的悬崖边滚去。眼看就要掉下去了,这时一根藤条垂下来,还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:“砍柴哥,快抓住藤条!”樵夫没有多想,情急之中一把抓住藤条慢慢攀了上来。
咦,怎么周围不见一个人?他大喊一声:“谁?是谁救了我?!”
一会儿,从古树背后现出一个人来,一位美貌的女子。只见她身穿绿绸衣,脚穿金缎鞋,全身透出清淑之气。
突然见到这样一位美女,樵夫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。隔了一会才结巴着向救命恩人道谢。
她嫣然一笑告诉樵夫,她叫金杉,还有个妹妹叫银杉,两姐妹一直生活在这座大山中。自此以后,樵夫砍柴经常遇到金杉。每次樵夫一来,金杉就缠着他讲山下的事、圩场的事,不讲不让他走。后来,樵夫卖柴总是留意发生的各种事情,进山以后就讲给金杉听。奇怪的是,樵夫每次进山都没有见到妹妹银杉。
△周建军 摄
有一天,樵夫进山后感到特别孤单,肚子里装了很多山外的事却少了那个喜欢倾听的金杉。没人陪他说话,樵夫感觉砍柴特别地累。不久,山风骤起,乌云密布,紧接着下起了大雨。樵夫好不容易把柴捆好,赶紧跑到一棵古树下躲雨。这株古树长得非常茂盛,金色的树冠撑开宛如华盖。樵夫席地而坐,顺手将勾刀砍在古树的树干上。
雨歇了,樵夫把柴挑回家,取出勾刀准备进屋,突然发现刀锋上沾着一层厚厚的金粉。他回想了半天,难道说那棵古树中间全都是金子?
当晚,樵夫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觉,直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睡着。他做了一个梦。梦见金杉受伤了,她两手捂着腰,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。
“金杉,你怎么了?!”樵夫非常着急。
金杉把手挪开,腰部现出一把勾刀,被勾刀扎进的地方鲜血直流。
“勾刀?那不是我的勾刀么?”樵夫惊惧不已。
金杉露出几分哀怨,幽幽说道:“我救了你一命,想不到你却要了我的命。”
“我要了你的命?”樵夫百思不得其解。快天亮时,他突然恍然大悟。“金杉对不起,我不该伤害你!”樵夫大喊着,醒了。
樵夫一骨碌爬起来往八面山猛跑。他来到先天砍柴躲雨的地方,边找边喊:“金杉,你在哪里?金杉,你快点出来!”
△周建军 摄
可是,无论樵夫怎么喊,这山上再也见不到金杉的身影。此时樵夫把肠子都悔青了,不住地用拳头拍打自己的脑袋。风一动,从一棵古树背后闪出一个人来,一个跟金杉长得几乎一样的美貌女子,只不过她的鞋子是银色的。她不是别人,正是金杉的妹妹银杉。她告诉樵夫,她们姐妹俩十分娇贵,尤其是姐姐,不能受到一丁点伤害,所以她们幽居大山,从不见人。姐姐见到樵夫,因为信任忘了防范,被樵夫伤后失血,她的灵魂散了,散成了八面山的烟云。
樵夫抬头望向八面山,山的每一面都漂浮着缕缕白色的烟云,似乎一伸手并可触及,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抓不到。
因为无意之举伤害了金杉,他再也见不到金杉了,他不能再伤害银杉。樵夫想着,运了口气,把砍柴刀用力向远处的沟壑扔去。从此,他再也不进山砍柴卖了。
一审:何庆辉,二审:李秉钧,三审:陈淦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