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南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秉钧
通讯员 陈红军
3月18日,在郴州市举行的《郴州通典》出版发行发布会上,当地专家历经5年编纂的《郴州通典》终于与读者见面。全书分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,汇辑现今存世的自唐代至清末郴州范围内各类文献典籍。
186册典籍文献,62册历代方志集成……《郴州通典》集郴州历代著述之大成,编纂背后有着不一样的故事。
5年不懈,遗珠串典
2019年年初,郴州市委、市政府研究决定,由市文史研究会编纂出版《郴州通典》,以传承优秀传统文化,延续千年郴州文脉。
5年,从顶层设计到资料收集,从史料考评到训诂点校,一次次会议,一次次奔走,一次次研究,把方向,明重点,抓细微,为的就是把散落千年的文化遗珠串起来。
“一方面,我们以国家图书馆为主渠道,通过国家图书馆,收集全国范围内的馆藏机构资料,也包括国外的资料收集;另一方面,利用大数据,通过人名、地名、事件或以年代为索引广泛收集资料,确保应收尽收。”郴州市文史研究会会长、《郴州通典》总纂雷晓达介绍,他们从汗牛充栋的古籍中梳理有用的信息,最后完成《郴州通典·文献总目》。该书著录郴州文献1168条,然后专家奔赴各图书馆弄清其存佚情况,最终确定215种书目。
《郴州通典》坚持“继绝存真,传本扬学”,将散落的文化遗珠搜集入典,系统搜集整理和抢救保护郴州文献典籍,传承弘扬郴州历史文化。
截至目前,《郴州通典》已出版《郴州通典·文献总目》(全1册)《郴州通典·文献精选》(全1册)《郴州通典·典籍文献》(全186册)《郴州历代方志集成》(全62册)。同时,为方便读者阅读,另编辑出版《郴州通典·提要图录》(全1册)。
千年散落,海中拾贝
5年编纂,犹如大海拾贝。
“在编纂过程中,主要有‘四难’。第一难,底本收集难;第二难,甄别取舍难;第三难,史料考证难;第四难,训诂点校难。”雷晓达深有感触地说。
千年散落,因风化、虫蛀等自然侵蚀以及战争等人为因素,郴州文献典籍散佚严重。唐以前郴州著述更为罕见,市内留存的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献少之又少。其古籍要么“有目无书”,要么“有书无目”。
“整部通典共收录215种古籍文献,在郴州本地发现并留存的仅有3种,其他的散存于省外甚至国外,收集难度可想而知。”雷晓达表示。
“有的古籍文献,它不是藏于国家图书馆,而是藏于内蒙古等偏远省份的图书馆,还有的藏于一些地市级图书馆、方志馆。更有甚者,藏在美国或日本等国外的图书馆。为了能收集,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。”《郴州通典》副总纂曹知法说。
《郴州通典》古籍文献的搜集整理,坚持全面普查、应收尽收之原则,以搜集文集为主,以收录郴州地方文献中稿本、抄本及流传稀少的刻本为重点,以抢救孤本、珍本、善本为核心,尤其注重收录一些影响力大、学术价值高且具有明显地方文化特征的著作。
文化情怀,凝聚成典
《郴州通典》是郴州的“五老”带头编纂的,他们是:雷晓达,曹知法,市文史研究会副会长、《郴州通典》副总纂马治平,市文史研究会副会长、《郴州通典》副总纂吴兴,市文史研究会副会长、《郴州通典》副总纂曾广高。
退休之后干什么?退休之初,雷晓达还在想。可接过通典编纂重任后,他没有丝毫迟疑。他知道,最有意义的事来了,自己一定得干好!
5年成书。雷晓达说,很欣慰,很值得。
“老马识途”,说的就是马治平。《郴州通典》史部104册,他肩上的担子不轻。
“自通典编纂起,像写诗等,什么爱好都舍掉了,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修典上,哪里还有时间去搞个人爱好?”马治平说。
《郴州通典》年轻编辑李靓才感叹:本该颐养天年、含饴弄孙的“五老”,却老骥伏枥,奋战在 《郴州通典》编纂最前沿,有的人还几次住进医院。也正是在他们的感召下,全体编辑一条心、一起干,圆满完成《郴州通典》的编纂。
翻开《郴州通典》,阮阅的《郴江百咏》、何孟春的《余冬序录》、崔岩的《九仙二佛传》……一册册古籍文献,一个个文化密码,让人们仿佛畅游在浩瀚的文化海洋。
修典之人,修的是书,修的是德,背后是对历史文化的敬重,是对千年郴州的热爱。
一审:何庆辉,二审:李秉钧,三审:陈淦璋